第五章 秦朝天文图
“嗯。”水镜的鼻音有些颤抖。
“就是这张照片。因为你看到神秘少年去体育馆隔壁的仓库附近转了一圈，所以火舞怀疑那个古董就藏在仓库里。天黑后，她事先向我汇报，然后我派阿剑跟她去仓库……咳咳……把照片中的羊皮卷给找出来。
饭后，吴剑带其余三人到处看看，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。没想到这里的保全设置十分尖端，并不比巴黎的罗浮宫差多少。
凌羽听话地离开后，水镜用力地眯了眯眼，然后大大吐了口气，想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。
“你别急，成绩我马上就公布。”余光将成绩记录本从中间打开，然后抽出几张单据。
凌羽看了看水镜，发现她的脸上倦态未消，就自己一个人说起了当时的情形。
但是凌羽毫不夸张的叙述，还有水镜拍到的照片为证，加上他们的身上的伤痕，却让他们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。
“你出去等着，很快就好啦。”
“你以为你会空手道就能完成任务吗？”凌羽抓住漏洞反击，“你可别忘了，我们可不是去打架耶，我们是要去找埋藏的东西，那要靠脑的好不好。”
在厨房门口，他看到了穿着一件红色格子围裙的水镜，她正以熟练的动作把盘子里的菜肴倒进热锅里爆炒，加调味料，翻了几下，盖上锅盖，然后又做另外一道菜。她同时开四个锅，炒得热火朝天。
吴剑淡淡地接过去，仿佛早在意料之中，没有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。
“你的眼睛欺骗了你的心……”凌羽哀怨的歌声。
“我的要求是每人十八个专案里至少有两个A、四个B，D最多不能超过五个，否则在合作的过程中，不但帮不上队友的忙，反而会扯后腿。”
你们要是晚走十分钟，也许就要碰到那个义大利杀手了……说起来，那些植物怪会在那里出现，跟那个义大利杀手肯定脱不了关系，只是……到底会有什么关系呢？他想不透。
回答凌羽的是水镜的一记白眼。
“不要吵了，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社长放在眼里！”余光忽然间板起脸孔，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忤逆的威仪，两个肇事者顿时噤若寒蝉。
“你凭什么？”慕容火舞不服地反问。
余光的两眼通红。凌羽听吴剑说，余光整夜都在实验室里，想方设法让那张羊皮卷上隐藏的文字显示出来，现在他召集大家，显然是已经成功了，这让凌羽充满了期待。
凌羽要的是四排气管的哈雷机车，慕容火舞要的是动感美少女套装的超级系列，吴剑把自己当局外人，都没要，而水镜考虑的时间比较久一点，最终，才说她想要七彩虹高级绘画组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余光显然看出了凌羽心中的不满，不敢怠慢，立即将照片和一张羊皮卷拿出来递到凌羽面前。
等他们两个换上新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后，吴剑再带他们上八楼的会议室见余光。
“妹妹，你怎么样了？”慕容火舞走到水镜身边，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后，发现她的脖子、手腕还有脸颊几处有红色的伤痕。
“无论怎么说，你们都干得很好！”余光赞赏地点了点头，“今天除了你们之外，火舞和阿剑干得也不错。”说着打了个手势，让慕容火舞接着说下去。
“你才害怕呢！”水镜那头传来娇嗔的声音。“想得美！”
慕容火舞看着凌羽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，然后用很清亮的声音开始说道：“本来社长让我和吴剑留下来待命，我坐不住，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，所以中午的时候我就去找连环凶案的受害者家属，我主要想调查他们之间的共同点，也就是凶手想得到的古董到底是什么？
“没有，我只是……”凌羽可是第一次碰到水镜发火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。“我只是肚子饿了，所以才进来看看好了没有而已。”然后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菜肴，还干笑了一下。
凌羽也认真起来，注视着那些文字，思索了片刻，道：“很多注解都只有几个字，有的甚至是个片语和*图*书，让人摸不着头脑。我想，恐怕还要结合地图和当地的地理、风俗还有特色，才能推测出最精确的地点。”
“哦！好！我马上去。”凌羽收起手机的时候有点傻眼。那确实是水镜的声音……可是，她说话的感觉怎么跟平时差那么多啊……简直就像另一个人嘛！
凌羽对慕容火舞纵有千般不满也不敢溢于言表，但他还是忍不住诘问余光：“是吗？那为什么我没听到火舞所得到的情报呢？”
打到第四局，角落的扬声器忽然响了起来。
凌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，但看过成绩单后，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，自己竟然是最差劲的那一个。
睡了一个小时，水镜和凌羽两人的精力都稍微恢复了过来，虽然全身的骨头和肌肉依然有酸痛感，但至少走路不会有什么问题，于是他们下车来，跟着吴剑走上去。
“前两家我去拜访，他们请我吃了闭门羹，但我又接着去找，在林风街的考古学家家里，考古学家的妻子接待了我，她是很随和的人，我以实习记者的身分取得了她的信任，然后问出了那个古董的线索。
“另外，组合是个不能马虎的问题，还有一个星期才到国庆假期，这一个星期我要对你们进行特训，最终我会根据你们的训练成绩确定你们该怎么组合。清楚了没有？”
但看过成绩单后，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，
“哦？”余光的口气有点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”的感觉。
“你们回来了。”余光听到开门的声音，立即抬起头来，以关怀的目光望向凌羽和水镜两人。“没事就好，来，坐下。”
凌羽神色振奋，因为队长愿意考虑，那么说自己还有五成希望。
“第五个，阿羽。”余光停下来扫了凌羽一眼才继续念道：“成绩，两个A、四个B、六个C、六个D。不合格。”说罢有点遗憾地望向凌羽。
“我的想法跟阿羽一样，所以我叫你们集合，不是想找你们讨论这些文字的具体意义，而是想让你们亲自去地图上小孔所对应的地点，把埋藏的东西给找出来。只要找出一、两件，联系起来，也许我们就能知道其中所隐藏的秘密了。”余光说着从身后掏出了四张羊皮卷，一看就知道都是复制品。
“这不合理，考试用的计谋只是纸上谈兵，要是真遇到危险，就没用了！”慕容火舞反驳道。
“第三个是火舞。”余光念到慕容火舞的时候，凌羽死死地盯着当事人，恨不得看她出丑。“成绩是两个A、四个B、八个C、四个D。合格。”
“就凭我的计谋成绩是优秀，其中计谋的二十四条考题，我答对了二十二条。”凌羽气势汹汹地说：“计谋其实最重要，就跟古代打仗的时候兵法最重要一样，有时候受制于敌人，其他技能都派不上用场，只有计谋才能帮助自己和同伴脱身，所以我觉得这个成绩可以弥补其他项目的不足。”
“临走的时候，我很幸运地讨到照片，我把照片带回来给社长看，然后社长就把凌羽偶然发现的情况告诉了我。”她停下来看社长。
过了一会儿，吴剑、慕容火舞都过来，因为中午到了，他们也要吃午饭。
我们……这个称谓真好听啊……嘿嘿……想到这里，他又问：“那下次要是再碰到这种状况，你还敢去吗？”
凌羽放下烤鸡翅膀，用挑衅的眼神回击。一个星期来的训练中，凌羽和慕容火舞之间的矛盾似乎越发激化起来，两人碰上的时候，不斗嘴也会斗眼。
大家凑过去看，发现每个小孔的旁边都有写字，而且还是古老的字体。另外，余光用红色的阿拉伯数字，给每个小孔从一到四十九都编了号码。
那个家伙一定还没回去……这个事情没了断，终究是个心头大患……
水镜惊讶地点点头，而慕容火舞两眼一瞪，道：“那里刚好是我妈的娘家。怎么那么巧！”
“大家先别忙着吃，听我给你们做一下这两个星期来综合训练的表现总结。”余光站了起来，手里拿着一本成绩记录本。
翌日上午八点，四人一同搭上飞往云南昆明的班机。
凌羽听到这里用力拍手，然后还朝水镜使眼色。慕容火舞看到凌羽笑得那么称心如意，把头一偏，生起闷气来。
“玄机应该是指这四十九个地方埋藏着的东西吧。”凌羽立即就想到了关键点。
“你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啊？”凌羽克制住想笑的冲动说道：“我过来陪你一起睡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其他三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洗耳恭听，只有凌羽还在偷偷地吃烤鸡翅膀，因为有吴剑挡着不怕余光看见。
“你们马上到会议室集合！”
“社长，真的要派我们去……外地出差？”凌羽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比较恰当的辞汇。
嘿嘿，害羞了……
“某人是不是先收拾一下包袱，等一下走的时候不用那么狼狈嘛。”凌羽最后一句话说得很低，主要是针对慕容火舞，吴剑听见他们两个又斗起来了，也只好坐山观虎斗，因为过去的经验证明，插手反而会火上浇油。
应该是火舞让你不要告诉我的吧……这算什么意思！对我的报复吗？他在心中念道。
慕容火舞的声音，凌羽一听之下就知道大事不妙，果不其然，她冷笑一声，继续说道：“那我跟水镜一组，我们去十二号地点，凌羽你跟吴剑就去十一号吧。”
“第二个是水镜，三个A、七个B、五个C、三个D。合格。”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啊。”凌羽没有在此事上过多追究，因为汹涌的好奇迫使他去追问事态的发展，“那火舞今晚又是出的什么任务？这能告诉我们吧。”
凌羽发现，水镜炒菜时那种专注的模样十分吸引人，尤其她肢体的动作，纤细的腰身和结实的臀部摇曳生姿，别提有多性感了。
“呃……你们都是女生，容易遇到危险。”
“你怎么现在才起来，快来五楼的大厅吃饭吧。”水镜语气中竟明显流露出温柔的味道，听起来很像一个新婚妻子叫丈夫去吃饭的感觉。
“水镜……你已经睡了吗？”凌羽躺在陌生床上睡不着，就想到用通讯器呼叫水镜。
“你呢？”
那张羊皮卷整体为土黄色，长方形，边缘破烂，上边空白一片，却扎了许多针眼大的小孔，乌漆抹黑的样子，随手扔在地上也不会比抹布特别多少。
“首先，是阿剑的成绩。三个A、九个B、四个C，两个D。合格。”说完就把成绩单发下去给吴剑。
“踢出社团倒没有那么严重，但不合格的人不能去执行任务，这是最新的资格评定。”余光呵呵一笑，宽慰道：“你们不用太担心，你们都是我看中的队员，你们要相信自己的实力，就算暂时实力欠缺，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，多训练一段时间一定能赶上。”
“应该是注解吧，每个小孔的旁边都有文字。”吴剑表现得比较平静，所以看得比较明白。
自己竟然是最差劲那一个。
凌羽看着慕容火舞，咬牙切齿地想反击，却被余光先一步察觉了，余光赶紧插过来说道：“阿羽，水镜，这次的任务真的辛苦你们两个了，相信你们是密切合作才逃脱了危机，我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？来，坐下来再给我们慢慢讲。”
过了片刻才传来水镜的回话：“还没有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夜。草地上燃烧着一团红艳的篝火。
“那我也敢。”
“我也一样。”水镜表态。
喂喂……你不要太过分了，我不说话你当我哑巴啊，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咬人……
“社长，可是这么多地点，我们要去哪里呢？”慕容火舞口中问道，心里却已经开始在考虑到时候要穿什么衣服。
“嗯，晚安，明天见啰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要靠你的头脑，我们的任务才能完成？”慕容火舞动了真火，语气不客气起来：“呵，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，军师诸葛亮啊？”
从会议室里出来，凌羽找了个机会接近水镜，凑到她耳边说道：“水镜，我会努力争取跟你同一组的！”
“这……不是龙头吗！”凌羽目不转睛地看着萤幕，心中受到了不小的冲击。
“天哪，密密麻麻，好多字！”凌羽直觉得眼花撩乱，不知道从哪里看起。
吴剑、余光和慕容火舞三人，听到那个叫陆影的小子确实是OPQ义大利分部派来的杀手时，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，反而是植物怪出场后，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，因为那实在太过离奇了，跟现实完全脱轨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，都像是恐怖电影的情节。
“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。”水镜心有余悸道。
“好，我都记下了，我会尽快派人把你们要的东西给买回来。”加上来起码要几十万的东西，余光眼也不眨就答应了下来。“好了，你们也累了，都去休息吧，今晚就不要回学校宿舍了，就在这里的客房睡吧。”
“这个提议不错。”
凌羽听了，握着通讯器高兴地在床上翻滚，水镜表露出这种典型女儿态，显然表示她已经对他完全改观，并且还多出了愿意亲近的倾向。
凌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，
“清楚！”四人异口同声答道。
“如果不合格的话，那会怎么样？”慕容火舞问道，然后瞥了凌羽一眼。
凌羽可是第一次领教到余光作为一个领导者的魄力，不得不为之叹服，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能够发出那么强劲的气势，社长的确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。
余光的目光在慕容火舞脸上稍作停留，露出一副局促的表情，他勉强笑笑，对凌羽说道：“因为当时，我们已经定了让你跟水镜晚上去那个神秘少年的住处调查，我不想让你们分心，所以想等你们回来再告诉你们。”
凌羽心中大疑，正想问慕容火舞“分开三年”是什么意思，这时水镜却端着盘子过来，然后把盘子直接递到他手里，他于是不好再问下去。
讨论的结果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，凌羽和水镜去十二号地点，而慕容火舞和吴剑一组去十一号地点，两组一起搭飞机出发，到了那里后再分开行动。
凌羽把记忆中《中华小厨师》的一些片段乱拼起来大肆评论，一开始水镜还朝他瞪眼，但坚持不到半分钟就“噗哧”笑了出来，连吴剑和慕容火舞也忍俊不禁。
因为今天是星期六，不用上学，所以也没人来叫醒凌羽，他一直睡到早上十一点才起床。
在走廊尽头，水镜回过身来，脸色微红，莞尔一笑，对正在耍宝的凌羽说道：“那……我等着看你的努力。”
余光早就准备好似地，不紧不慢地答道：“分组上，水镜和凌羽一组，你跟吴剑一组，从成绩上说，这样搭配比较平衡，但两人组合最重要的还是默契。
“其中一个地点很容易定下来。”余光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详尽的C国地图手册，翻了几页，指了个位置给他们看：“十二号地点，干河村。水镜、火舞，这里你们应该都知道吧。”
一个小时后，余光郊区的住所。
“很好啊，我跟水镜也好久没见外婆了，趁这个机会可以回去看看她老人家。”慕容火舞脑子里又在想要送外婆什么礼物。
“我想问你个问题。”凌羽的语气显得十分认真。
“谁要男生喜欢……哼！”
“拿着！每人一份。这些复制品已经将古代汉字翻译了过来，而且对应着详细的地形，这样就比较容易看懂了。”
“对，我相信你们都去过那里对不对？”等两姐妹点头后，余光继续说道：“所以我才把第一次任务的目的地定在那里，你们有什么意见吗？”
凌羽右手高高一举，大叫：“耶！我就知道社长最有慧眼了。”
篝火周围围着五个人，他们在烧烤。
半分钟之后，余光笑了笑，说：“我决定了，就给阿羽破例通过，其他人不得有异议。”后边那半句话让慕容火舞把咬在嘴边的话给灌下去，差点噎死。
余光两手一放，表情松弛下来，对四个社员说：“这是你们透过努力和冒险获得的重要情报。嗯，为了表示奖励，你们可以提出一个要求，想要什么东西就直说吧，就算是你们这次出任务的报酬吧。”
凌羽从吴剑口中了解到，这里雇了两个一级大厨，一日三餐全由他们安排，但是水镜却坚持要自己下厨，因为吴剑也想试试水镜的手艺，所以就吩咐下去，让厨房给水镜准备食材。
“社长，请等等，我有个意见。”凌羽打断了余光的话，他一本正经地说：“我觉得如果要我们四个人去同一个地点，那不是很浪费人力资源吗？我们可以分两组嘛。
“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，完全看不懂。”慕容火舞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、你在胡说什么……不跟你说了，我要睡觉了！”
“他们在七点五十分左右，就把那张羊皮卷给找了出来。然后阿剑就开车带着火舞往我这里来，才刚到就接到了水镜的电话，我就马上派阿剑去接应你们。”长吐了口气，余光以深切的语气总结道：“总之，今晚你们四个人的表现，都让我感到自己果然没看错人。”
凌羽上次来过一次，但也只是进出过两个房间而已，而吴剑就不同了，他告诉凌羽，他经常出入这里，所以对这里了若指掌。
“我当然敢。”
“我认为它本身应该还有文字才对，只是通过某种秘方不显示出来，现在我们的科学发达，想要通过化学测试让它显示出来并不难，只是要多花一点时间。”
“嗯，没办法，只好这样了。”余光安慰道：“阿羽，我知道其实你已经很努力了，只是你的体能基础比他们其他三人都要差一点，所以特训的效果才比较差，但是只要再经过两个星期的训练，相信你可以赶上他们任何一个人。”
她的脸当下一红，两眼一瞪，说：“你知道在背后不出声看别人，是很不礼貌的吗？”
凌羽的隔壁就是水镜的房间。
半个小时后，在慕容火舞的提议下，四人在室内运动大厅里打双人网球，凌羽没打过网球，但马马虎虎还能应付。
“训练中，你们都跟其他三人同组过，哪两个人组合最有默契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，你们明白就是，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凌羽赶紧停下来，说：“没有啦……我只是在试床的弹簧好不好……你觉得今晚刺|激吗？”
“嗯，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所关联。”余光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看，隐藏的文字已经显现出来了。”余光把羊皮卷平铺到会议桌上。
本来如愿以偿的凌羽应该满心欢喜才对，但是一上飞机，却不由得想到那个从义大利来的杀手。
汗水还没来得及擦拭的四人来到会议室，按昨晚的位置坐下，很快，余光就带着那张羊皮卷走了进来。
“那下个星期……”
“你们先别吵，让我考虑一下。”余光说着捏着下巴沉思起来。
下一道菜是排骨汤，于是水镜转过身来去拿陶锅，这时，她看见了站在门口垂涎三尺的凌羽。
洗漱完毕，他走到水镜的房间门口敲门。可是没有回应，原来水镜早就不在房间。因为这里太大，凌羽不知道上哪里去找，就打手机给她。
抚摸着水镜脸上的伤痕，她用责怪的目光瞥了凌羽一眼，仿佛这一切都是凌羽的责任。“早知道应该叫吴剑陪你，就不会搞成这样了！”说罢又瞥了凌羽一眼，眼神中充满了鄙夷。
来到五楼的大厅后，凌羽听到大厅连带着的厨房里有动静。
“要破解玄机，我们是不是要去那四十九个地方把埋藏的东西都挖出来？”慕容火舞顺着凌羽的思路问道。
慕容火舞看见凌羽得意忘形的模样，忽然想到还有个问题还没解决，“社长，那分组呢？”
“经过简单的鉴定，我发现这张羊皮卷的最初年代可能还在秦朝之前。另外，你们看这个——”余光说着，将手提电脑的萤幕转过去对着四个社员，“这是电脑扫描后的羊皮卷，这上边一共有四十九个小孔。如果以画画的习惯把这些小孔用弧线连接起来，你们再看，这是个什么图案？”
“这个星期里我们训练过的项目有爬树、捉蛇、勘测地形、打猎、追踪和反追踪、计谋……一共十八个项目。”余光边说边翻记录本，“成绩评比分四种，以A、B、C、D代替优秀、良好、一般和差四个级别。
“哼，危险？”慕容火舞嘲笑起来，“水镜练过柔道，我练过空手道，要是真打起来，你还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呢。”
凌羽想着，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穿的那件请社长特别制作的无袖外套。
几乎每一道凌羽都有吃，同时不忘给予评价，而且听起来还是非常专业的评语：“……汤煮鱼丸中的鱼丸应该用文火先热过，所以鱼丸的表皮没有一般武火猛煮的那种粗糙感，加入醋和米酒，增加了它的弹性又掩盖了鱼汤的腥味，让鱼丸吃起来软而不绵，胶而不扯，而且还有一股在舌尖萦绕的甜味，应该是蜂蜜吧。这道葱烤鲫鱼……”
“好啦，你们不要再闹了，明天就是国庆，现在我们得尽快讨论任务的具体内容。”
“呵呵，不用分那么清楚，都叫出任务吧。”余光拍了拍凌羽的肩膀，笑道：“年轻人，也应该多去外边看看这个世界，开阔开阔眼界。”
“这样怎么行，不合理！”
会议室的大门一开，凌羽就看见余光坐在会议桌的主位，而慕容火舞坐在他的旁边，两个人正低头研究着放在桌面上的一张羊皮卷。
“社长，公布成绩吧，我好想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是怎么样的。”慕容火舞说着暗暗朝凌羽讪笑，凌羽装看不见。
“那么一来，凌羽是不是还要留下来继续训练呢？”慕容火舞分明是故意这么问来刺|激凌羽。
“当然是会被踢出社团，要不然昨天干什么要考核。”凌羽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，所以不担心不合格的人是自己。
“慢着！”凌羽举手，顺势站了起来。“社长，我要求你给我破例通过。”
“呜……那我不是没希望了？”
“你看！地图上十一号地点跟十二号地点不是超近的吗！这样好不好，我跟水镜一组去十二号地点，火舞跟吴剑一组去十一号地点，至于火舞要探亲，那也可以等完成任务后再去嘛。”其实想甩掉吴剑和慕容火舞两个电灯泡才是真的。
慕容火舞已经在捂着嘴巴狂笑了，凌羽顿时脸红耳赤起来，恨不得找到洞钻进去。丢脸死了！怎么会是这样……
“我也没想到我妹妹做菜那么拿手，分开三年，她真是越来越厉害了。”慕容火舞感慨道。
“这张羊皮卷上什么字迹和图案都没有，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凌羽将羊皮卷翻来覆去，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“女孩子不要太逞强哦，这样男生可不喜欢。”
十八道菜。每一道的食材都不同。
听到这个跟及格线差不多的成绩，凌羽露出了鄙夷的笑容，嘿嘿，自己怎么差也不可能输给她吧。
“对！理论是如此。”余光皱起眉头，“但是上边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东西，也没说具体|位置，你们要是真按着地图去找，也不知道从哪里找起。
切……你还不是听了我的分析后，才知道几个受害人之间的共同点可能是个古董；你还不是听了我的提议，才知道应该去调查死者的家属……你有什么好得意的？该得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！凌羽有些不甘心地想着。
“那是什么声音？”
“凌羽所说的分两组行动，这个提议我觉得很有建设性，可以提高行动的效率，所以我决定采纳，在国庆的时候你们就要开始行动。
上到五楼，吴剑带凌羽跟水镜两人去浴室洗澡。当然是分开来洗，浴室并不只有一间。
“对。”余光点点头又继续用电脑演示，“因为龙头这个图案让我确信这张羊皮卷中隐藏着玄机，所以我用电脑将它的小孔位置和星空位置、地理位置做了个分析对比，得出的结果证明，它是一张C国地图，四十九个小孔分别代表四十九个地点，经过比例推算，甚至可以精确到某个村子、某座山。”
“什么地方不合理了？”